2021年11月26日和12月3日，中央财经大学中国财政发展协同创新中心财政前沿理论系列讲座的第八讲“双循环引领新发展格局：从马歇尔‘连续’到熊彼特‘断裂’”如期进行。本期讲座的主讲人是南京财经大学经济学院老师、经济学博士、研究生导师兼财经院校资本论学会理事师磊老师。师磊老师主要从双循环的历史背景和现实背景，马歇尔“连续”到熊彼特“断裂”，双循环的政策抉择，以及在2035年共建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远景目标下新发展格局的构建、制度型开放与高层次合作这几个方面展开讲解。

首先，师老师以“双循环”的提出历程作为开场，指出“双循环”由来已久，并于2020年由习近平总书记正式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会议上提出，目标直指2035年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远景目标。师老师还梳理了近期我国的宏观经济状况：从2008年金融危机开始，中美贸易摩擦争端，加之新冠疫情，经历了众多外生冲击之后，全球经济一直非常低迷，这就要求我国必须重新审视我国对“三驾马车”中“外贸”的依赖程度，从而引出推动我国内循环的发展至关重要。

随后，师老师通过梳理中国与现代世界经济格局的历史演变，阐述了双循环的历史背景：世界版图的初步奠定、工业化与新生产方式雏形的产生、战后的世界分工格局基本形成、数字技术降低了制造业分工成本。老师还讲解了当前国内外经济局势以论述双循环理论提出的现实背景：世界经济进入新常态，一方面各国经济贸易摩擦不断，另一方面以“元宇宙”概念为代表的数字技术快速崛起；中国经济也进入新常态，提出了诸如创新驱动、高质量、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共同富裕等一系列发展方向。

在回顾了双循环的历史背景与现实背景后，师老师在讲座的第三节重点剖析了“马歇尔连续”和“熊彼特断裂”的具体含义与现实意义。师老师表示，对于经济学而言，马歇尔连续的“连续”概念是从数学领域引进的“舶来品”，从数学层面来看，“连续”意味着允许两个观测值之间在距离任意无限接近时趋于一致，这种思想为经济学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数理依据，微观经济学中由偏好到效用，再到优化问题，进而引申出的马歇尔需求、斯勒茨基需求、希克斯需求等问题，无不是以连续性作为假设基础。而“马歇尔连续”则继续将连续性应用于其他方面：经济学本身的演变是连续的、在人类经验中时间是连续的、人类语言的含义是连续的、社会思想的演变是连续的，以及制度演化是连续的，其社会习俗基础不会突变等。然而，虽然经济的“连续性”被广泛应用，但一些事实表明很多问题在连续性假设下缺乏有力的解释，如在创新扩散、谣言传播、政治选举、教育投资等方面表现出的突变性与非连续性。这也是“熊彼特断裂”的非连续性假设：行为主体具有“感觉突变”、集体行为同样存在“阈值”、“断裂”的多均衡状态等。师磊老师把目光落回中国的发展与变迁中，指出我国目前还是发展中经济，其典型特征为：有限的土地资源转换为物质资本、过剩劳动力转换为人力资本。而中国想要摆脱发展陷阱，要从“教育、医疗、土地、环境、税收”五方面共同发力。

进一步的，师老师对双循环思想的历史渊源进行了讲解，指出双循环思想源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即生产、分配、交换、消费各个环节是相互影响、相互交叉、共同构成国民经济循环。早期的重商主义学派、凯恩斯、李斯特就已经有国内经济循环的思想，而亚当斯密的劳动分工理论、李嘉图的比较优势理论、穆勒的国际价值理论也都存在着国际经济循环的思想。

重塑国际合作与竞争的战略部署具有历史必然性。师老师从中国的历史发展历程的角度切入，在1970-1908年代，我国外汇短缺，后来主要采用“三来一补”的贸易方式，积极发展加工贸易、引进外资，但是由于国际市场容量有限、通过FDI获取新技术困难、国际大循环战略降低中国抵御外部冲击的能力，使得国际大循环难以为继，即重塑国际合作与竞争的战略部署尤为关键，由此，“双循环”新发展格局被正式提出。

接着，师老师讲述双循环的政策抉择问题，包括中国经济“内循环”当中消费与储蓄的关系，财政政策的选择，以及如何促进内循环和外循环的问题。内循环最重要的是消费与储蓄的关系，师老师通过对经济环境进行设定，对居民行为进行优化，同时对企业行为的函数进行设定，由市场出清得出均衡结论，采用资产价格间接衡量消费者偏好，分析中国消费不足的成因。进一步的，联立政府、企业、居民的方式，从三者优化行为推出市场均衡结论，说明只要政府满足预算约束，不论是通过税收还是债务都不会影响到消费和产出。由此提出内循环的三个建议，一是要促进要素流动，二是确保消费市场持续扩大和升级，三是要确保民营企业具有足够的成长空间，享有与国有企业平等的公平待遇。在外循环当中，则需要特别注重国际金融对经济资源的配置，主要是利率、汇率和国债收益率三大方面去论述金融的深化改革。可以看到，目前各种政策的提出都是内在一致的，几乎都是沿袭马歇尔“连续”的。

在2035年共建社会主义现代化远景目标的背景下，师老师结合熊彼得的“断裂”思想，讲述构建新发展格局创新驱动的政策建议，从循环、开放、系统三个方面理解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内涵。同时提出需要通过响应数字技术和新能源变革趋势，深化规则、标准等制度型开放，激发关键核心技术创新动力三大方面来实现制度型开放与高层次合作，而政府需要通过为研发提供资金、建立研究共性技术应用的研究院和高新技术开发区、加紧创新人才培养以发挥其作用。

最后，在提问环节当中，在场师生针对本次讲座中经济韧性、市场分工等问题积极发问，师老师对此耐心解答，并鼓励同学们课后可以和他持续交流。本次讲座内容丰富，在场师生获益良多，全场以热烈的掌声向师磊老师表示诚挚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