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庆旺：顺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方向——谈对新市场财政学的认识与建议-新市场财政学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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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庆旺：顺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方向——谈对新市场财政学的认识与建议

11月12日，中央财经大学中国财政发展协同创新中心和中国公共财政与政策研究院成功举办了“新市场财政学”理论创新学术研讨会暨“新市场财政学研究所”成立大会。会上，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院长郭庆旺阐述了对“新市场财政学”的认识，以及完善新市场财政学的建议。（以下为发言内容的整理，文字未经讲演者审定）

从市场失灵理论到新市场财政学的历史路径

  首先从历史的角度简单谈一下“新市场财政学”构建的思路。我们都知道亚当·斯密是现代财政学之父，《国富论》就是从问题的角度出发所构建的。而且斯密提出的问题很简单，将政府定位缩小到两件事--公共工程与公共安全。因为他认为只要政府管的少，社会个人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整个国家就能富强。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尽管政府干得事很少，但是也需要钱，于是政府就用法律手段征税，或借债。而征税的过程中不能干预民间活动，所以就制定了四大原则。从某种程度上说，这里的政府活动其实就是现代意义上的市场关系，但是他将多余的东西都摘出来了。后来咱们讨论市场失灵理论，是从凯恩斯的全面干预经济社会生活开始建立的。那么经济学，特别是财政学需要缕清楚在现代社会里政府为什么要干预社会经济活动，我认为这是两种意识形态的问题—从自由主义到干预主义。
  从历史上来看，整个社会都认为自由主义是很好的，政府干预的越来越多，于是就从市场失灵的现象中总结出几大理论来说服社会。现在财政学的基础理论——市场失灵理论由此而生，这也是顺应当时时代发展的。后来到了60年代，新自由主义复兴，他们没有直接指出市场失灵理论是有问题的，而是从政府干预的角度来论述。但政府本身是有问题的，比如新自由主义费里德曼的货币主义，认为财政政策无用，只有货币政策管用；卢卡斯的理性预期学派认为人们都是理性预期的，政府政策无用。面对这样的情况，如何让政府本身更加有效？新公共管理学派、新制度经济学派和公共选择学派意图解决这些问题。而新市场财政学就包含了这三大学派的理论和方法。

新市场财政学的核心概念
  第二个方面，我要从三大核心概念去认识和理解“新市场财政学”，在这里我主要和大家讨论其中两个核心概念。
第一个核心概念是共同需求论。共同需要论和咱们当年说的公共需要论有一个先后的问题，李俊生校长他们这一派的共同需要论研究的是国家起源的问题。咱们的公共需要论研究的是国家已经在这，面对这个市场，政府应该干什么的问题。共同需要论与公共需求理论是一脉相承的，我认为这是第一大核心。而且共同需求理论有中国特色。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特别是习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学来讲，共同需要论是马克思主义当中很重要的一个理论。
  第二个核心是公共选择。“共同需要”就是讨论要满足什么。现在从运行角度来说，国家起源这事解决了之后，你的共同需要可以用来解释我现在要满足什么需要。不管叫什么财政学，最后也是满足什么的问题。我认为应该通过公共选择来实现公共价值。我觉得这三个核心理念它是有递进层次的。你说的核心概念可以每一个都要全面阐述，但是对于它们之间的关系没有阐述清楚。可能“新市场财政学”有的地方就有毛茬。新市场财政学所依托的理论是什么？比如市场平台理论，就不仅仅是局限于概念层面的讨论。
  第三个概念是参与型政府，这是个公私互动的问题。

对于新市场财政理论发展的建议
  第三个方面，我想提三个小建议。第一，“新市场财政学”最核心的概念和理论是市场平台的问题，在这里面就出现一个问题——市场平台主体。新市场财政学认为公共部门主要是由政府代表，私人部门由企业代表，但是问题在于家庭怎么办？如果你把它嵌入进来，市场平台行为主体的变化，多一个因素就可能出现多维的问题。
  第二，我们用市场平台干什么。市场平台上主要是资源配置及其效率问题。那么社会问题--收入分配的问题如何解决？你讲究效益、效率，用这样的基准衡量现在的财政理论，包括技术与制度的运行，那么公平正义标准怎么嵌入到这里面？这是对于“市场平台”刻画的建议。
第三个建议就是等待时机。“新市场财政学”理论可能需要时机，就与当年公共财政理论的兴起有一个时机是一样的。你这个时机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并且这个时候还存在一个问题，既然市场平台作为你这里面“新市场财政学”当中一个概念，市场在这里出现了，而论证的时候又把政府和企业、家庭放在一个舞台上，他们都是这个舞台的演员，这个舞台是不是四柱比较稳？中国市场机制建设只经过短短几十年，如果市场机制本身就存在着缺胳膊短腿，或者市场平台本身存在着光有锁链，上面没板子，这个平台能不能支撑接下来设想的政府与企业或者政府与家庭之间的互动呢，这是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建议，现在绝大数国家，它的财政学仍然以市场失灵理论作为开篇。咱们要对中国“新市场财政学”提出设想，我建议你们这个团队想一下，不是否定市场失灵理论，而是要完善它，并且结合中国的国情进一步发展。美国这些国家的财政学还是按照市场失灵的讨论写，他们国家现在的财政运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因此我们“新市场财政学”理论体系的构建可能需要研究的问题是非常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