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18日和10月25日，来自加拿大卡尔顿大学的Stanley Lewis Winer教授在学院楼3号楼222教室为中心同学带来了2次线上讲座《规范政策分析中的新古典政治经济学方法》、《混乱与均衡》。中国财政发展协同创新中心陈怡心老师主持本讲座。

Stanley Lewis Winer教授任职于加拿大卡尔顿大学，主要研究领域为公共经济学、政治经济学、区域间移民和公共政策。主要研究成果发表于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International Tax and Public Finance, Public Choice等国际学术期刊。

本专题讲座分为两讲：“规范政策分析中的新古典政治经济学方法”和“混乱中的均衡”，Stanley Winer教授从选民投票行为展开，介绍了竞争性政治经济学的模型理论，提出要通过相应的制度改革来达到竞争性政治均衡，以最大化社会福利。

第1讲 2023年10月18日 《规范政策分析中的新古典政治经济学方法》

在第一讲中，Stanley Winer教授首先介绍了规范经济学中的热点话题：社会规划、公共财政、交换契约主义，并指出了社会规划（social planning）中存在的问题：（1）政策工具的选择具有中立性；（2）决策权力的分散化；（3）政治可行性被忽略。

接着，Stanley Winer教授逐一介绍了采用新古典政治经济学方法进行规范分析的三个步骤。第一步是选择适合的民主参考标准，Stanley Winer教授列举购买选票、大型合同必须匹配出价最低的企业、公共部门就业实行择优原则、高管的支出需获得批准、投票对部署公共资源的限制等例子，指出了“民主”在一定程度上会成为“约束”，使国家无法达到与市场相同的配置效率。第二步是竞争性政治经济学的模型建构，Stanley Winer教授指出可以和福利经济学第一定理进行类比，并介绍了投票概率函数，竞争方最大化期望票数下的纳什均衡，接着定义了政治经济学中的“第一定理”，在此定理下的选举均衡位于帕累托效用边界（Pareto utility frontier）。紧接着，Stanley Winer教授还逐一分析了新古典规范政治经济学中三个重要的问题：（1）有效再分配问题和低效率政策的识别；（2）对次优分析方法（second best analysis）的质疑；（3）政治可行性、结构性政策和熊彼特式竞争。第三步分析潜在的问题及其原因，Stanley Winer教授提出要关注投票者与消费者、政党与企业、选举与市场三组对象之间的差异，然后着重对“投票者与消费者”中的信息不充分和低效率问题展开了分析，指出政治说服（political persuasion）可以解决投票者信息不充分的问题，但也可能存在虚假信息和操纵选民的缺陷。选举法均等化了党派间的资源，但也对竞选资金总额作出了限制，因而很难判断政治竞争是正确引导了知情公民，还是让选举环境变得更糟糕。

Stanley Winer教授最后总结道，在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里，尽管可以推断出各种结果的概率分布，但竞争性政治问题永远具有不确定性。民主参与和体制改革很大程度上能够影响公共政策的选择和制定。

第2讲 2023年10月25日 《混乱与均衡》

在第二讲讲座中，Stanley Winer教授以纯战略结构下的选举均衡为切入，结合几何图像，介绍了中位数选民定理（The median voter theorem）和定理的适用条件，指出当事件空间为二维或更高维时，投票将产生混乱（chaos），而混乱是由于在事件空间中的每一点上得票率均是不连续的，因此竞争对手只需要对计划进行小的修正，就能大幅影响各党派在选举中的得票率。

随后，Stanley Winer教授对投票的概率空间模型进行了详细的讲解，重点分析了期望投票函数的凹凸性质：（1）当选民不倾向于投票给特定政党时，例如提案通过后会给选民带来巨大的损失，那么该函数在一部分定义域上是凸的；（2）以“堕胎”法案为例，当投票者的观点出现两极分化时，函数也不会满足全局凹性。并指出在实际的政治中，引起非凹性和混乱的问题通常会被忽视，或者直接移交给法院仲裁。  

接着，Stanley Winer教授探讨了“公共池塘”（the common pool）问题，Stanley Winer教授通过举例和图表的形式对其加以说明，并指出由于承担收益和支付成本对象的不一致性，不作为（inaction）的现象很常见。而财政的公共池问题源于政党使用资金时的违规操作，以及决策外部性的存在。Stanley Winer教授提出，解决公共财政资金池问题，可以从制度安排（institutional arrangements）上入手：（1）不同党派间制定共同的财政政策契约，从而将外部的损失内部化；（2）限制损失，建立相应的财政体制，让财政部门的领导有权力对提案进行否决；（3）赋予立法机构更大的权力，从而能够对不合理的提案进行否决；（4）分散下放财政决策权，让政策受益者同时也承担部分的财政成本。随后通过数学模型的形式，对财政资金池的均衡情形进行了说明。Stanley Winer教授总结了社会规划、多数原则（majority rule）和财政强制程度之间的关系，在标准社会规划中，只要能够增加社会福利，计划者可以施加任意程度的强制性；而在多数原则的情况下，其强制程度将超过单一社会规划者，由于集体选择中掺杂了歧视（discrimination），将导致总的社会福利变小。

最后，Stanley Winer教授总结道，社会规划的目标是在竞争性政治均衡的条件下最大化社会福利，而制度安排的改进将有助于接近这个理想的均衡情形。

在本专题讲座中，Stanley Winer教授指导中心同学学习新古典政治经济学的规范分析方法和投票的概率空间模型，拓宽了同学们公共政策领域的知识面。Stanley Winer教授还鼓励同学们结合中国实际，在公共政策领域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注：本系列讲座由中央财经大学引智项目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