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10日上午，由中央财经大学中财-安融地方财政投融资研究所、中国财政发展协同创新中心、广东财经大学广东地方公共财政研究中心、安融信用评级有限公司、中央财经大学粤港澳大湾区（黄埔）研究院财税研究中心联合举办的粤港澳大湾区投融资论坛暨安融信用评级有限公司第十七期（广州）投融资者交流会，在我校粤港澳大湾区（黄埔）研究院召开。

来自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中央财经大学粤港澳大湾区（黄埔）研究院、广东财经大学、粤开证券、国海证券、南京三鑫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国民金控（北京）企业管理有限公司、湖南建设投资集团、安融信用评级有限公司和中央财经大学中财-安融地方财政投融资研究所的专家学者参加了本次论坛和交流会。中财-安融地方财政投融资研究所副所长周沅帆博士、广东财经大学财税学院郑慧娟副院长和中央财经大学粤港澳大湾区（黄埔）研究院王鲁滨副院长分别代表主办单位致辞。本次论坛和交流会由中财-安融地方财政投融资研究所执行所长温来成教授主持。

中财-安融地方财政投融资研究所副所长周沅帆博士在致辞中首先对王鲁滨副院长、温来成教授等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同时，他认为，目前财政金融都是很热门的话题，现在地方政府债务问题归根结底是财政问题，并不是金融问题。李强总理的经济形势座谈会邀请的8位专家至少有两三位是财政专家，可见中国地方政府债务的问题，还是能够依靠财政政策来解决，这里有很大的空间。中国2010年超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和日本最大区别是中国的中央财政赤字率不高，日本财政赤字主要在中央，这里有很大运作空间。本次论坛和交流会具有很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最后预祝会议取得成功。

广东财经大学财税学院郑慧娟副院长在致辞中首先介绍了广东财经大学和财税学院的基本情况。广东财经大学财税学院始建于1986年，是学校传统优势学院， 拥有广东地方公共财政研究中心和广东财税大数据重点实验室两个实体性科研机构，围绕着地方财政治理研究、地方公共财政预算与绩效评估大数据、广东地方公共财政信息化三个研究领域，已取得丰富成果。郑院长认为，当前国内外的不稳定性和不确定因素明显增加，地方政府债券、政府投资基金、PPP项目等对于稳增长和促投资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粤港澳大湾区经过了多年发展，财政金融资源配置不断优化，形成了在公共基础设施和投资创新领域的多层次全方位的投融资格局，非常期待各位与会专家能够为粤港澳大湾区发展献计献策。

中央财经大学粤港澳大湾区（黄埔）研究院王鲁滨副院长在致辞中对各位专家的到来表示欢迎。王院长认为，中央财经大学粤港澳大湾区（黄埔）研究院落地黄埔意义重大，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独立异地设置的独立法人机构。粤港澳大湾区具有政策优势，社会经济发展非常活跃，粤港澳大湾区研究院的设立对中央财经大学的建设和发展非常有意义。研究院的基本职能包括：第一，科学研究。主要研究方向是金融科技、智能财务、绿色发展等方面。第二，人才培养。在全日制教育方面，教育部批准招生的是金融、会计和MBA三个专硕专业，每年各100人；在非学历教育方面，研究院举办很多高端教育培训项目和论坛。第三，产业园管理。主要是中央财经大学北京科技产业园广州分园的管理。最后非常欢迎各位专家以后有机会到研究院做客、指导工作和交流聚会。

在论坛和交流会发言环节，首先由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金融安全中心周道许主任发言。周主任认为，粤港澳大湾区是中国最具开放性和活力的区域之一，是中国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的重要窗口。建设粤港澳大湾区是习近平总书记亲自谋划、亲自部署、亲自推动的重大国家战略。推动大湾区金融市场健康发展，对推动高水平对外开放和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意义重大。周主任提出未来可以从三个方面加强合作，推动大湾区投融资持续健康发展：一是进一步加强金融监管合作，二是进一步深化大湾区金融市场改革合作，三是加强金融安全相关研究和学科建设的合作。周主任呼吁粤港澳大湾区产业界、金融相关研究机构，以及各监管部门能够进一步加强合作，进一步推动金融安全学科建设工作。最后周主任代表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金融安全中心，期待未来能够与大湾区政、产、学、研、用等各界开展合作，共同推动我国金融安全专业和相关教材建设工作的开展。

粤开证券首席经济学家、研究院罗志恒院长在发言中指出，财政的问题从来都是在政，而不是在财，财只是一个表象，财的问题在于政府职能、在于政府支出责任、在于央地关系。债务本身是一个中性的词汇，没有妖魔化的特点，债务问题关键在于两个方面：一是债务投资方向和投资效率，二是债务所形成的资产以及基于资产之上所形成的现金流和债务的期限结构是否匹配。对于过去几年中国债务规模和债务风险指标往上走的原因，罗院长指出，其一，过去几年面临疫情冲击进行减税降费是内部经济形势的需要，外部美国推动减税倒逼我国进行减税，但是企业投资和居民消费的动力不足，作为分母端的GDP并没有扩张。其二，新时代以来，我们党从单一GDP考核进入到了多维目标考核，不局限于经济发展，还有环保、精准脱贫、防范风险等维度。巡视监察制度下的多元目标考核导致刚性支出责任扩大，但是收入端未发生变化。其三，最根本的原因，即大量经济社会风险财政化事件的发生，如房地产烂尾，财政支出的增加推动政府债务的上升。

对于化解政府债务这个问题，罗院长认为可以从短期和中长期短期做好新一轮审计，甄别出哪些是真正的政府债务，对于界定的政府债务，可以通过财政化债和金融化债的方式解决，通过再融资把隐性债务显性化是财政化债最重要的方式。金融方面可以推动和银行的市场化法制化的谈判来延长周期降低成本，同时可以介入政策性金融机构。从中长期的角度看，第一，政府债务是一系列体制机制改革的问题，如果不解决根本的问题，未来可能还会迎来新一轮的债务问题。第二，要建立起非经济政策出台之前查证效果的评估机制以及社会问责机制。第三是调整中央对地方的授权。

国海证券深圳分公司殷传陆总经理在发言中认为，所有地方政府化债要解决最大的问题是提升再融资能力，而不是处置资产的能力。再融资能力来自银行、保险，而不是来自非标，非标承载不了这么大的体量，而且资金成本很高，利滚利导致风险越来越大。目前金融不平衡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宏观资金收紧的时候江苏和贵州都难，而宏观资金宽松的时候江苏容易，贵州更难，金融不平衡导致中西部地区的发展越来越难，但是下一个周期贵州风险肯定远远低于江苏的，因为贵州的资金主要来自于银行，银行配置债券比较稳定，缺口较小。当前广东整个平台融资较少，总体比较健康。城投平台是伴随着城镇化而来的，今天出现问题最核心的原因是城镇化达到一定拐点后增速减缓。此外城投平台的转型要慎重，越转风险可能越大，因此平台公司一定要结合当地的资源禀赋来做，总的来说债务问题从根本上讲应该不是个问题，要合理约束债务，用好债务，而不是简单消灭债务。

南京三鑫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李嵘董事长发言中认为，广东是一个既讲交情又讲规则的地方，广东包括大湾区的经济韧性很强的，出现违约的可能性比较小，整体来看大湾区是比较良性的。对投融资来说，宏观环境很重要，而目前从最小的小微企业到最大的过去是商界领袖的民营企业家，都没有信心，都不想再投资，这个是真正最大的问题。目前的环境不是经济周期，更多的是地缘政治周期。南京三鑫资产公司是一个主打股权投资和不良资产运营的公司，主营业务是上市公司的破产重整，是全国上市公司的第一代运送者，同时还有不良资产的收购和处置业务，公司的底层资产非常好，同时有中车的背书，希望大家能够来参与。

国民金控（北京）企业管理有限公司向泉总经理在发言中首先介绍了公司的基本情况。国民金控原来是国家民委的旗下一家企业，现在归国务院国资委管理。公司在两广都有投资PPP项目，但投资不是很成功。公司还和粤桂扶贫协作办合作对广西33个贫困县定点扶贫，其中有20个县是国家重点贫困县。公司在惠州投资牛羊肉产业园，同时将广西的农产品运到广东惠州进行加工再到深圳和港澳，服务于国家乡村振兴政策。在国家“双碳”战略的大背景下，公司长期以来一直在研究投资什么项目服务于该战略，广西的造纸业、木材板加工、养殖业等产业对珠江水系上游污染较严重，广西政府对该方面投入较少，且广东也未采取方式补偿，这会造成恶性循环。国家在长江水系和黄河水系都有大量资金投入，但是未对珠江水系投入财政资金，所以公司希望在双碳方面有所作为。广西主要靠投资拉动，广东的资金成本较低，公司现在也在尝试吸引广东平台公司的资金服务于广西的发展。

国民金控广西分公司（筹）文基强总经理在发言中认为，当前的经济形势使得我们企业遇到很大的困境。房地产板块的大环境一变，再起来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同时，广西金融相关政策是个短板，对金融的认知存在短板，应该需要什么条件来发展？评级重点在哪里？地方城投遇到很多困境。广西城投债信用评级过AA+的都不是很多，希望周博士可以在评级方面更多服务广西各县。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韦小泉博士后在发言中论述了地方政府专项债券项目资产管理问题。从2015年到现在，一般债的额度在减少，而专项债的额度在增大。2015年到2022年，地方政府债券余额为35万亿元，形成了巨大的公共基础设施资产。现在形成了这么大债务问题原因，包括支出责任、财权事权到考核体系的变化等，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是新生资产的问题。今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要形成收入增量拉动投资，风险可控，加强金融事业型国有资产管理，推动各类公共基础设施入账核算，加快资产管理纳入预算一体化。现在很多不是中央层级的项目是没有纳入到预算管理的，因为专用项目库和预算一体化的项目是分割的，项目是由财政代编预算，没有经过部门预算。最新的文件要求所有的新增债券项目要纳入到预算项目库来管理，先有项目储备再做预算安排。按照2018年两办的文件，政府给国有企业的拨款有两个前提条件：其一是先有预算，比如不能只开个会就授权某个主体去修这条道路，这样是有问题的。同时，所有的特许经营权项目，必须通过竞争性手段获得。其二是增资扩股，增资扩股指的是将专项资金拨付给地方国有企业，作为地方国有企业的实收资本。这其中债务资金直接作为资本金是存在问题的，因为没有压实偿债责任而直接作为资本金。韦小泉博士认为，专项债资金到企业层面应该是项目的资本金而不是企业的注册资本金，项目的资本金需要形成具体的实物资产，而注册资本金到企业账目之后可以做很多事情，就会出现了一系列问题。

广东财经大学广东地方公共财政研究中心刘仁济博士的发言题目是：中央财政转移支付政策变迁的注意力分配。我国现行的转移支付制度建立于1994年，财政大包干体制时期有很多具有转移支付功能的政策。从注意力的角度看，公共政策是决策者在面对无限的信息来持续分散有限注意力的过程。刘仁济博士发言主要是围绕以下几个方面展开：其一，我国的中央财政转移支付的变迁到底受哪些因素的影响？财政管理体制在不同的时期一定是存在着不同的特点，所以作者借助文本挖掘的方法进行量化分析和内容分析，发现我国非常鲜明的特点：一个政策要推进必须由决策者对这个领域投入高度且可持续的注意力，该政策才有可能产生想要的一个效果。其二，一个政策的落地和实施，与时代背景、内外部的压力有很大关系，所以把这些因素统一用政策情境来概括。其三，政策的变迁还是基于政策主体的目标和主体行为的差异化。新发展理念明显体现出制度改革服务于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目标，我们更加注重转移支付的质量，我国渐进式的变迁是通过摸着石头过河的方式进行探索，允许政策的试错来不断进行优化和调整。

湖南建设投资集团第六集团有限公司广西分公司邹俊总经理在发言中认为，目前一是难在政府平台公司没有支付能力，二是难在钱收不回来，难以支付下游企业的成本。假如国家政策不放松，首先受影响的是下游民营企业，因为公司完全没有支付的能力。希望国家能出台一揽子救助和支持方案。

中财-安融地方财政投融资研究所副所长周沅帆博士也分享了他对大湾区债券市场的专题研究：从广东省2009年到2022年城投债的发行规模看，这几年发行量还是急剧的扩大，但是全国来看，广东省的债券规模一直不大；从各省市的城投债发行主体数量看，排名也比较靠后。广东虽然是第一大经济大省，但不一定是金融强省。周博士也提出了建议：广东多发股，少发债，把债券市场资源留给中西部地区；广东城投开展跨区域并购，实现资源整合，打造跨省市“城市美”融资平台；广东城投可以对中西部存量及增量城投债予以买入，进行证券化再融资，提高全国城投债流动性；创新城投债品种：粤-X省市集合债；粤东-粤西集合债，行政推动和市场拉动双管齐下。

最后由安融信用评级有限公司总裁助理胡超研究员做会议总结，投融资交流会从多个维度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探讨，取得了如下共识：第一：粤港澳大湾区经济实力雄厚，是中国经济增长的引擎。第二，从区域看，粤港澳地区财政债务情况总体来说比较健康，从全国范围来看，中国的债务风险总体可控，债务问题的实质其实是财政问题，而财政问题最终要靠产业的发展来化解。第三：积极的财政政策可以通过发力于专项债来支持投资稳住经济。要稳定信心，要稳定企业的预期，撬动民间资本，最终稳定经济基本盘。虽然经济恢复是一个波浪式的发展，曲折式前进的过程，中国经济具有巨大的发展韧劲和潜力，长期向好的基本面没有改变，未来将出台更多的支持政策。

（注：上述内容是根据会议录音整理，未经专家本人审阅，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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