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中国财政发展协同创新中心（以下简称“中心”）博士生导师姚东旻与其博士生朱泳奕和张鹏远共同撰写的论文《税种差异、实际税率与企业生产要素需求》被经济学权威期刊《世界经济》录用刊发（2020年第5期）。

该篇论文将营业税、增值税和企业所得税纳入统一分析框架，分别探讨了不同税种税率对于企业要素需求和人均资本的影响。在理论模型部分，论文建立生产决策模型，区分单一税种情形（营业税、增值税或企业所得税）和组合税种情形（营业税+企业所得税、增值税+企业所得税），计算了不同税种环境下企业的生产要素需求函数，通过生产要素需求的比较静态分析，以及探究“营改增”政策对企业生产决策的影响，模型部分提出了两个核心命题：

表1 不同税种税率变化对企业生产决策的影响

在计量分析部分，论文使用中国上市公司数据，分别计算了营业税、增值税和企业所得税实际税率，通过固定效应模型考察了各实际税率对劳动、资本要素和人均资本三者的静态影响，发现营业税、增值税实际税率显著负向影响了企业要素需求，而对人均资本的影响并不显著；企业所得税实际税率对于要素需求、人均资本均无显著影响。之后，论文基于中国“营改增”政策的动态进程构造“准实验”，通过双重差分和分时段回归法，发现当试点企业的税制环境逐渐变为增值税税制，企业可以更为容易的实现增值税抵扣时，增值税实际税率对企业要素需求的影响变得更加显著、强烈，改革试点企业比对照组企业具有更高的生产要素需求，从而在静态、动态两方面验证了模型结论，进一步说明了复合税制系统下，税种设计与实际税率对企业要素需求的重要交互影响。

图1研究思路图

相对于已有研究，论文可能的创新点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结合中国真实情境，将不同税种纳入统一考察框架，在不同税种情境下构建企业的生产函数，考察税率与企业生产决策的关系；第二，通过计量研究，全面考察与对比营业税、企业所得税和增值税实际税率对企业要素需求、人均资本的影响；第三，基于“营改增”政策进程，考察当企业面临的税制逐渐变为增值税税制时，增值税实际税率对企业要素使用的动态影响，这对增值税改革实践具有直接的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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